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今天同样拽着他袖子不放的小孩。

“那你自己抓好。”宣景舟把小猫扶到肩膀上,简单地叮嘱了一下,便转身去给他添食换水铲猫砂,小心翼翼地努力减小着自己的动作幅度。

关圣白挂在他肩膀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没忍住蹭了两下,半软不硬的胡子在宣景舟皮肤上来回划动,宣景舟被扎得痒了,伸手轻轻按住小家伙调皮的头。

于是小猫咪大发慈悲地又去拱了他的手。

唉,人类真是爱撒娇,拱拱脖子还不够,还要伸手求蹭蹭。

关圣白舒服地轻轻打着呼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不对。

十分钟后,宣景舟打理好猫的事务,把关圣白放到床上,随意地拎起那件染血的脏外套,没检查血迹的位置,也毫无任何多余的动作,面色如常地带上门出去了。

关圣白趴在床上思索,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甩动。

难道te他真就只是回来拿个队服?

他难道完全没发现外套的事?真的只是突然想起来要洗衣服?

兀自思索了片刻,关圣白想不出任何理由,也摸不准现在宣景舟的态度,只能先跳窗出门,赶回庆功宴做他的人类小少年。

他回去时,胡开心已经到了,又过了十分钟,宣景舟才姗姗来迟。

“小关,你外套呢?”宣景舟挂外套时,装作不经意地问。

关圣白弯着眼笑:“我拿去干洗啦!”

“是吗,真巧。”宣景舟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喜欢吃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