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知道单嫣答应罗成的求娶,高兴得合不拢嘴,只连连抓着单嫣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拍着叫好:“我就知道,嫣嫣迟早也是咱们自家人,如今好了,两个人都你情我愿,只消成儿他爹娘与嫣儿的哥哥合计合计,咱们什么时候把这好事择日定下。”
宁夫人等还说着择吉日,白显道张公瑾等几个便已经私下叫起了单嫣世子妃娘娘。
这倒是把单嫣罗成两个都弄得面红耳赤的。
单嫣只说:“如今罗成尚在病中,要议论这事也得等他身体痊愈了。再说,我哥哥如今还未表态,北平王与王妃娘娘也未曾说好。”
宁夫人听到这话便笑说:“成儿爹娘那头肯定是不用问了,你瞧你腕子上那镯子便知道他们是把你定下的。如今,就只瞧你哥哥那头是怎么说了。”
宁夫人的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其实北平王府的态度在单嫣回瓦岗之前便已经摆得很清明。
秦夫人不消说,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喜堂布好按着她与罗成头拜堂成亲。
罗艺虽说原本对她的身世有些介怀,可到底也不是一个专断蛮横之人。且如今杨隋大局如此,天下已然是善恶颠倒、官逼民反之势,如此情势下,单嫣的出身的事也不成了一件事。
算下来,她与罗成的婚事整个瓦岗都是欣慰喜欢的。
可唯只单雄信到现在都未曾表态。
单雄信同不同意,单嫣也说不上来。
这几个月的时光,她一颗心挂在罗成的伤势之上,多数的时间也都住在秦琼府邸的客房当中,甚至没怎么回过单府。
如今眼见着罗成的身体一日日的慢慢好转,却是到了过单雄信这一关的时候。
这件事情,宁夫人不提,单嫣也一直是挂在心头的。
罗成腰腹上的伤口已经长得差不多了,魏征看诊过后也说能够下地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