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阿诺应声飞出去老远,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的身下漫出一滩刺眼的殷红。
乔瑞青见此再也撑不出镇定,着了魔似地盯着那摊血迹挪不开眼。
阿诺……
“阿诺……!”乔瑞青以为自己在狂喊,但实际上只发出了嘶哑的破碎喉音。
“你这兄弟倒是够汉子,但是……”身后有虫在说话,但是乔瑞青无暇分辨是谁。他连滚带爬地想起身到阿诺身边去,却感觉被虫按住了。
“站好!像只顶天立地的好虫一样,不要再连累你兄弟……”
那只虫还在说话,可是乔瑞青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还有虫试图捉住他的手臂,乔瑞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手把那只虫甩开。
一同被甩开的还有他的信息素抑制手环。
“叮咚”,小小的金属落地声在一片混乱中几可忽视,却让在场的雌虫齐齐被钉在了原地。
不论是台上努力维持秩序的军官还是台下叫嚷抗议的乱民,所有雌虫都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气息。
这气息突如其来,无可躲避,充塞整个空间。冷气强势钻入雌虫们的鼻腔里,往下入侵到咽到肺,让他们一呼一吸都仿佛在被迫吞咽尖刀。
这是如有实质的愤怒。
全场的雌虫们没有一只还有力气站着。他们或跪或趴摊了一地,惶恐地埋着脑袋;承受力差一点的虫现在已经涕泗横流抱头打滚了。
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副官先生抖着腿屈膝跪在地上,比其它虫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