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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俨然,最强是不在乎这个的。他照常吃饭穿衣走动,打电话或是睡觉,一如在最隐蔽的个人空间。

落地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有一面能在外面看到里面。而那一扇外?面,只准上层进入。

“所以,我真的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白辞言辞诚恳道,看?着一扇落地窗里的五条悟瘫在贵妃榻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翘起。人是背对着他们,只看到他翘起的黑色皮鞋尖。

夜蛾正道也是满脸犯难。这次,他也是经过上层的允许,才能进入这面偷窥的玻璃里。为了挽救五条悟,他试着劝说道:“是悟指定要见你?的。你?们好歹是高专前?后辈,见面劝劝他跟上层认个错。”

怎么这么?怂。

按说都已经是五条悟这个位置,等同于公司里的先锋领导者,党群众多,又何必怕那群只知道握着权力不放的保守派。

胸中念头是一回事,面对现实又是一回事。

就像面对秃头中年部长的刁难,纵然心中已经打爆他狗头千千万遍,表面上,白辞仍是一脸的社交微笑,进退得宜。

于是,他露出了社畜的营业微笑,含笑应道好。

玻璃外?,白辞正点着头应承事,玻璃里,五条悟坐起身,状似无意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营业微笑险些兜不住。因?为五条悟那双眼睛,蓝得发?寒。

最后,白辞还是稳住自己,继续着自己的社交面孔。

目前肯让五条悟折腾,无非说明上层心里还顾忌他及培养的势力,不能,亦不敢动手。无论是五条悟,或上层,还是夜蛾正道,都在这场无声硝烟里有一席之地。

而自己呢,却是个乱入的,注定被炮灰的小兵。想来,五条悟指定找他,不过是寻个消遣。

想明白一切,白辞深深呼气,又吐气,然后走出这面玻璃,走过去,打开了阳光房的玻璃门。

夹缝求生不易,可这恰好是每个社畜在公司站队的自我修养,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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