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做了个局,故意用劣质水墨作画,再送来观月楼,顺便诬陷观邪居。半路遇上连烈锦这个不长眼的东西,顿时想要将她赶走。

大汉旁边那位穿着蓝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正是观月楼的刘主事,他略一抬手,制止了大汉的行为,然而他的脸上同样带着轻蔑的神色,

“那么请问小姐,如何证明那并非观邪居的水墨?毕竟这几幅画的原作者都已经承认了。”

严格来说,连烈锦管理下的观邪居是间药房,主要业务还是卖药,偶尔会推出不同的产品。

其中的药用文房四宝,是在去年推出一个季度的产品,因此数量并不多。

“这又有何难,”连烈锦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纯黑色的笔,懒洋洋地一笑,“让在下给你们开开眼界。”

于是,在高璟奚他们得到下人回报时,仆从的神色颇为古怪地回答:“驸马已经在三楼了”

陈羽眼里尽是嘲讽,“驸马未免太心急了,莫不是想先行品鉴吴作子的大作,偷学几句自以为雅趣之语吧。”

然而,高璟奚在听见连烈锦的下落后,第一时间便往三楼走去。

陈羽这一番冷嘲热讽,又是锤子打在了棉花上。

等他们这一行人也来到三楼时,均是惊讶至极。

往日里以清净高雅著称的观月楼,此时就如隔壁的戏楼一样吵闹不休。

“好,果然观邪居的药用笔墨真有满室幽香之效!”

“哈哈哈,刘主事等这位小姐画完,你今日可得把家底儿赔给人家了。”

一群文人雅士,不顾形象地站在屋子里的一角,情不自禁鼓掌叫好,更有人以桌代鼓与另一人的琴音相合。奏出的曲调,竟是为了配合屋子中央那人的动作。

三楼北面的墙上,此刻挂上了十九张白色画纸。那名拿着画笔的黑衣女子,正是连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