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被家人看重的弃子,到巡抚大人的亲传弟子,谢逢雨一点变化也没有,每日照常点卯,勤恳如常。
他待下人也温和,从无打骂斥责,凡事亲力亲为。
巡抚府邸上,便常见他青衫旧影,白日洗墨执笔,夜里挑灯。
夫子只说,他天生就有君子风骨。
一扇窗棂,亦能窥牖见天。
白日里既然应下了要摆宴席,应宝珍便同胡氏和李柔娘张罗忙活起来。
天色渐晚,饭馆里却热闹,来道喜的,吃酒的,捧场的挤作一团,应宝珍也忙不迭抽身。
一盘有一盘精细菜肴端上来,打边炉冒着热腾腾的气,推杯换盏声不断,温过的黄酒一坛又一坛搬进来。珍娘发话,为着庆贺窈娘好消息,一连几日饭馆都不收钱。
“珍娘,恭喜恭喜啊!”往来的乡亲们源源不断恭贺她们,笑声不绝于耳。
应宝珍应接不暇,一杯又一杯喝酒,很快就有些醉醺醺的。
既是庆贺,多喝几杯又有什么,在这般劝说下,她果真多喝了不少。
胡氏酒量不错,帮着她喝了不少,眼下还清醒着。
应宝珍眼前有些迷糊,晃晃悠悠站起来,头疼地眯了眯眼睛。
李柔娘赶忙扶住她:“珍娘,珍娘,你要不要先回去歇歇?”
“好,好,”应宝珍被她扶着勉强喝了几口水,和胡氏说了几句之后,便被应窈扶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