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急得满头大汗的胥吏恍如见到救星一般迎上去,指着被扶到一旁,叫苦不迭的王公子和神色深深的宋琛:“方才,方才这二位公子不知晓怎么起了冲突,我们拦不住啊!”
谢逢雨恭敬低头行礼:“夫子好。”
应窈也跟着低头:“见过柳大人,高夫子。”
柳参见他们无事,面色稍霁:“起来罢。”
他上下打量窈娘,忧心道:“怎么连你也扯进来了。”
二人显然是认识,谢逢雨惊讶挑眉,望向应窈的眼神也深了几分。
柳参大人摆摆手:“这是你高夫子的弟子,名唤应窈。”
应宝珍也在其中,赶忙跑过来查看应窈情况:“你怎么样?”
她紧张地左看右看,攥住应窈的手:“有没有磕着碰着。”
应窈回握住她的手:“我没事。”
应宝珍原先跟着柳参他们在后院等着,还好好观摩了一番青州城的署礼房运作。
屋里忙活的人不多,请来糊名,誊录的书生们在外头等着,等胥吏把卷子收上来重新抄一份,呈给考官批阅。
糊名与誊录是为了考官们无法发现考卷对应的子弟,以免出现约定好以何种字迹写特殊的字,让考官发现从而放水的情形。
不过,应宝珍看着堆积如山的历年考卷,要在短时间内发现一份卷子,也是很不容易的吧。
这也不是说字迹就不重要,若是出现无法分辨高下的考卷,考官还得调出原先那一份,根据字迹定一二。
考卷会在署礼房放三年,允许查阅,于是高夫子便慢悠悠看着历年得了好名次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