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近日得罪了周冕……邹洋冷汗直流,不敢再往下想。
知县目光转向周冕:“你同邹洋相识,又与应宝珍有龌龊,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冕镇定自若:“在下同邹洋不过是点头之交,不甚熟悉。而与应宝珍……早些时日便退了亲,并无纠纷,怎会掺手这种事?”
“况且,他们说的事情,也并没有证据不是吗?”他微微昂起头,居高临下地看向应宝珍等人。
柳易拧着眉头低声骂了几句,只道他道貌岸然。
应宝珍倒没什么想法,本来这几件事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周冕,也不能证明他和邹洋私底下有交易,一口咬定反而容易被他们反咬一口。
人群里窃窃私语,应宝珍隐约听见他们讨论此事,提及自己和周冕的名字。
不过能让邹洋受点教训,还能敲打敲打周冕,近日这一趟也值了。
“衙门重地,不得喧嚣,”知县心中有了决断,示意众人安静:“今日柳易同醉酒后的周冕起了争执,大打出手。按本朝律法,柳易先动手,伤及士人,杖责二十,并担负起周冕疗伤费用。”
他们为何斗殴知县并不想管,显然是与温眉有关,他不好插手,私自斗殴也本是民不举官不究之事。
但周母把柳易告上衙门,受伤的周冕又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哪怕知县向着柳易,想保他,也不能让周冕面子上过不去。
不过衙门行刑并无人在场,柳易又是巡捕的一员,都是当值的同行也不会有人和他过不去,故意加大力道得罪他。
“而邹洋无赖,对其罪行供认不讳,赔款五两纹银,不得再接近应家饭馆附近。”
邹洋和应宝珍的纠纷处理起来轻松,他本人也认罪,知县便照律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