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宝珍和周冕退亲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知县两耳不听窗外事也有所耳闻,心中思忖着。
若温眉是自愿,和周冕两情相悦,为何周家要大费周章和应家定亲,还闹得如此不愉快?
“你说扰人生意,”知县道:“可有证据?”
“自然有。”柳易拱手:“大人有所不知,这周冕同镇上的泼皮邹洋交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安排邹洋去做,前些日子有人在应家饭馆闹事,就是邹洋想出来的法子。”
“你休要血口喷人!”周冕色厉内荏:“你有证据吗?”
提及邹洋,他心底慌乱,邹洋不应该在客栈里躲风头吗,为何柳易突然提起他?
周冕越想越不对劲,邹洋可是帮着他干了不少事,他嘴上又没个把门的,胆子也不大,若是知县招来他对峙,把自己家底说光了该如何是好。
提到和应宝珍家的亲事,还扯到邹洋,周母一脸茫然地看向周冕:“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周冕没理会她,只同知县说:“大人明察啊,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急得脸色涨红,平日堪称有几分君子仪态的脸上红白交加,不免有几分让人发笑。
周冕却管不了这些,只感觉众人探究的目光全部落在他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草民近日在镇上巡查时确实发现异状,有人在应家饭馆寻衅滋事,前些夜里还有人翻墙进了她们家院子打砸东西,镇长也叮嘱草民关心邹洋等人的下落。”柳易不慌不忙列出证据。
“禀告大人,”他抬起头,神色坚定:“应家深受其扰,若是大人不相信,可传唤应家人和邹洋来当堂对峙。”
知县示意众人安静:“传应宝珍和邹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