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高夫子,”卫峤的话让她回过神:“也是郑夫子书塾里的夫子吗,以往怎么没听过他的名讳?”
应宝珍解释道:“高夫子不是青州城人,他是从京都来的,外放做官。路过青州受郑夫子邀请,才在青州城停留一段时日。”
她想了想,补充道:“高夫子更熟悉科考,郑夫子便让他对窈娘指导一二,因此相熟。”
“原来如此,”卫峤点点头,话锋一转:“科考?你想让窈娘参加今年的童试吗?”
“是的,”应宝珍拨开马车的帘幕,探出头同卫峤说话:“童试三年才举办一次,若是今年不去,便得等到三年后了。”
她计划着这几件搬离青州城,搬迁到定州去。而科考里面对考生的籍贯要求是固定的,需当地籍贯的举荐人保举,去定州参加更麻烦。
若是应窈在这一年的童试里面拔得头筹,顺利入学州学,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也是,”卫峤瞥见她的笑容:“窈娘聪慧好学,定能取得好名次。”
这里的科考与应宝珍记忆里的科考大致相同,童试是第一阶段的选拔,考中的弟子能入学州学,便是各州官办的书院。由学监确认资历后参加接下来的乡试,会试,殿试,相对应的称号便是举人,恭士,进士。
每一场科考竞争都是十分激烈的,毕竟是要从十几个州府中一一选拔出不到几百名的读书人,不少书生削尖了脑袋也无法跻身于内。
他们一整个镇子,几十年来也就出过周冕一个秀才,进入州学读书。
“去往青州城路途遥远,耗费巨大,你们备好盘缠了吗?”卫峤忧心道。
他顿了顿:“若是有需要,我这里亦有不少积蓄,尽管开口。”
应宝珍笑了笑,鬓发拂过脸颊:“不必了,饭馆进项颇多,一日日积攒下来也够花销。”
对于卫峤并没有试图阻拦劝说她要送应窈去青州城参加童试的态度,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她同胡氏和李柔娘透露一二分的时候,得到的回应都是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