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塾里传来朗朗读书声,应宝珍跳下车,同卫峤道谢:“一路上麻烦了,我先把窈娘送进去。”
卫峤点点头。
可许是他们耽搁了太长时间,连高夫子也坐不住在院子外面等,隔着老远看到他们。
“珍娘,窈娘。”高夫子眉头舒缓:“你们可算到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他知晓应宝珍一向准时,不会无缘无故爽约,在书院外面翘首以盼。
“夫子,”应宝珍略带歉意:“晨起时发现家里的驴车坏了,进了贼,才耽搁这些功夫。”
“进了贼?”高夫子皱眉,担忧道:“可曾丢了财物,报官没有?”
应宝珍摇摇头:“只是损坏了驴车,没有丢失财物。”
“这?”高夫子不解。
应宝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诚道:“我疑心是镇上同我有过节的泼皮无赖干的。”
“为何他们同你有过节?”高夫子更不理解了。
应宝珍只叹气:“我原先同镇上一户人家定了亲,他有秀才功名,可惜家贫些。我原想着只要人好,便是贫苦些也是无碍的。”
她适时苦笑一声:只是人家看上了我们饭馆,要我把饭馆当嫁妆给他们家,让他表妹来经营。”
“荒唐!”高夫子大为光火:“迄有这种强占他人嫁妆的道理!”
应宝珍也觉得周冕荒唐可笑:“我自然是不能答应的,便同他退亲,只是他似乎并不肯放弃,找了镇上的泼皮来店里打砸,没成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