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应宝珍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不过驴车坏了,今日无法送窈娘去书塾了。”
大致猜出了谁是幕后黑手,应宝珍心底的惊惧已经消下。只是因着这种事情耽误了应窈去书塾,耽搁了和高夫子的约定,让她恼怒十分。
“你……打算报官吗?”卫峤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问道。
他这副真情实意的担忧姿态倒让应宝珍有些惊讶,原来从事他这种灰色地带的打手职业的人,遇见盗贼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报官府吗?
应宝珍没想到卫峤是在心底闪过无数隐晦念头之后,硬生生想起她们一家都是安分守己的小市民,才说出口的问话。
她看着卫峤不加掩饰的担忧眼神,这种差异感让她露出些许笑意:“小毛贼罢了,也并未丢失贵重财物,报官了也没什么结果。”
“可是……”卫峤被她的笑容晃了神,很快反应过来,犹豫道:“放任自流未免太过危险……”
他有未尽之言,是说应宝珍家只有老弱,若是不及时处理,反而会成为歹人眼里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
应宝珍只叹气:“先不说能不能抓到人,就是能让巡捕找出是谁,拿什么理由告他,半夜闯入民宅砸坏了一辆驴车,还给老驴的草料里加了巴豆粉?”
镇上总体来说十分太平,衙门效率并不高,每日胥吏巡捕到时辰点卯散值,也就柳易那个刚上任的愣头青负责些。
卫峤意识到这些,抿了抿唇。
应宝珍看他蹙起眉,罕见地露出愁态,那双琥珀般澄澈的浅棕眸子都染上忧虑,不免放柔了声音:“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贼人来了一趟什么都没拿,只是捣乱,估计没没什么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