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宝珍闻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不免脸红:“我倒是想穿些鲜亮衣裳,只是饭馆活计多,穿了不免沾上油污,平白糟蹋了好衣裳。”
灶房油烟大,而那些鲜亮衣裳基本都是绸缎锦绣,经不得洗。穿上之后束手束脚的,不如耐脏的粗布麻裙。
“那倒也是,”玉娘想到她这些时日的忙碌,也心疼她:“我们珍娘何时受过这种罪。”
应宝珍只笑笑:“玉娘,带我挑几件阿娘她们能穿的衣裳吧。”
她想了想,着重道:“再给窈娘多挑几件,她小孩子长得快,费衣裳料子,有什么合适的钗环也一并挑了。”
“你对窈娘这个小侄女倒是真上心,”玉娘一边挑衣裳一边同她闲谈:“又是送人去隔壁镇子上书塾,还操心给人买衣裳首饰。”
应宝珍只笑笑,原身对应窈可谓是冷淡至极,也就是等她来了才稍微上心些。
不过在吃饱穿暖就是对孩子好的古代社会,她对应窈的上心程度可谓是让人惊叹了。
应宝珍一件一件看过去那些颜色鲜亮,纹路精致的小衣裳,接下话茬:“嗐,谁叫我是她姑姑呢,对她好点怎么了。”
她指着一件嫩黄色对襟掐花长裙:“这件不错,颜色鲜亮又轻巧,我瞧着很衬她。”
应宝珍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孩子又不是给点吃的喝的就能长大,总得关心关心他们的心理健康。
尤其是应窈这特殊的经历,她在心底叹口气,她记得应窈上辈子也就勉强活到二十来岁,在她眼里也就是个孩子。
虽然应窈这段时日很正常,于诗书上格外用功,但应宝珍还是看出她心底的惴惴不安。
若是她真的真的毫无戒备之态,无忧无虑地接受自己的好意,每日悠闲度日,自己才得是真正担心呢。
应宝珍叹息,让玉娘把她挑好的衣裳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