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宝珍扯出一个笑:“周冕他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年少无知,现在提他做甚。”
她会想起原身对周冕的痴恋,包括催着胡氏和阿爹到周家说亲,还在周冕提出要应家饭馆做嫁妆之后和胡氏撒娇卖痴,略显尴尬。
“哦。”应窈慢吞吞说着一个字,看起来却不太相信她的话。
应宝珍干脆把事情抛到脑后:“不说了,现下你去拜访高夫子,给他留个好印象才是正理。”
她嘱咐道:“高夫子是本朝四大儒之一,如今仕途不得意,你千万不要提及他在京都做官时的经历,徒生烦扰。”
应窈被她转移注意力:“我自然不会提。”
她前世被据在宋家后宅未得自由,自然也不知晓关于高行俭的事情,昨日里被郑夫子耳提面命一番,略有了解。
应宝珍道:“我做了些山楂馅的金团和雪蒸糕,亦是京都口味,等到了那里便给郑夫子和高夫子送去,表表心意。”
应窈应了一声,觉得高夫子也许会喜欢应宝珍的手艺。
应宝珍套了驴车,往隔壁镇子走去。
应窈规矩坐在车上,摊开郑夫子给的诗集念诵。
她向来勤奋,不肯放过一丝空闲时间。书塾里年纪最大,最懂事的弟子也没有她用功。
郑夫子是授业恩师,她对他有孺慕之情,对于郑夫子让她拜高行俭为师,自然也是接受的。
虽然她才见高夫子几面,却敏锐地察觉出这位夫子性情很好,亦是有真才实学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