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手横行惯了,还没被人这样反驳过,当即怒火中烧想动手,却被一旁的卫峤拦下。
卫峤似乎还有缓和气氛的意思,只道:“你父亲在赌坊欠了债,可他已经死了,这笔债变成了收不回来的死债,便落到你们头上。”
应宝珍冷笑,这卫峤也是赌坊走狗,和打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她余光撇见应窈跑回来了,想来是把胡氏族人喊来了,冷笑道:“我父亲在你们赌坊欠债,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下局做套,如今还想来我们家饭馆打砸不成?”
打手还想说什么,便看见胡氏带着乌泱泱一大群族人跑进来,拿榔头的拿榔头,拿扁担的拿扁担,显然是来维护的。
“珍娘!”胡氏慌慌张张跑到她面前,关切地上下打量她。
“外甥女儿,”应宝珍的舅舅询问她,“他们可是来捣乱的?”
“多谢舅舅来帮忙。”应宝珍感激地看着满脸关切的朴实汉子,转头把菜刀重重砍在桌面上。
锋利的菜刀砰的一声砍进木头里,让所有人心里一惊。
“你这是干什么?”打手被吓了一跳,神色不耐。
“以此刀为证,让这屋子里所有人见证。”应宝珍昂起脖子,掷地有声:“明日我会把我父亲欠下的所有债款悉数还给赌坊,此后你们不可再来饭馆纠缠!”
打手和卫峤是混不吝的混混,在镇上威风惯了。而她们家中只有老母弱儿,自然不能硬碰硬,只能在还清债款之后让他们再也不要踏进一步。
不光打手和卫峤一惊,胡氏也哭天喊地,舅舅更是出言让她好好想清楚,他们都会帮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