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鸢手指一顿，惯常有的温和笑容僵在了脸上，看向这弟子的眼神逐渐深沉，她重复道：“少神？”

“是。”弟子悄悄咽了咽口水，“师叔是这般说的，还吐了血。”

瑶鸢沉默几秒，淡淡瞥了眼人家腰间的玉牌，是望镜台……她又忽然想起来原先守在望镜台的长老前两日因病告假，特让那个与长老一同入门的师妹顶上来。这事掌门来报过，她觉得没什么便未曾过问，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门道？

昆吾的望镜台因奉有神器昆仑镜而得名，这昆仑镜原先是上神沉韫的法宝，到瑶鸢手里后便被她用来观察人间动向，以便防备混沌如数万年前那般悄无声息地侵蚀凡间。因为这里的重要性，望镜台素来是令金仙境以上的昆吾长老以及多位入仙以上的弟子驻守，而能在避过她的灵觉连续击伤两位金仙的存在。

瑶鸢垂下眸。大抵只有那几位了。

祖师不说话，那个来通传的弟子也不敢吭声，甚至努力收敛自己的气息以免打扰到祖师。

“本尊知道了。”在她紧张之际，瑶鸢却神色平静的对着这小弟子点了点头，温和道：“回去告诉问霜，本尊会处理的。”

“是。”女弟子双手交叠躬身一礼，“弟子告退。”

瑶鸢静静看着她离开，缓缓转身看向蒲团上闭目打坐的少女，嘴角弯起温柔优雅的弧度，眼神却若有所思，“师尊，待弟子带回了师妹，我们便像原来那般，可好？”

那时混沌之劫尚未在幻界肆虐，她的小师妹尚且是元气满满的精致少女。

“师姐。”小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瑶鸢看，漂亮的眉眼因那笑容弯弯，金色双瞳仿佛落满了星子，“师姐，你好漂亮呀，抱抱七七好不好呀。”

瑶鸢记得那时自己轻轻一笑，弯腰抱起了只到她肩膀的小少女，温柔道：“好。”

时隔多年，她仍记得那时的灿烂笑容。

“阿嚏。”罪孽深重的当事人明汐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害的她一头撞上了前头陆明宓的后脑勺。

陆明宓一时不察，被她撞的一个趔趄，回过神便一阵后怕，还好自己及时收了护体灵气，否则她姐必凶多吉少。

“你怎么回事！”后怕积蓄胸中，陆明宓回头大声怒斥姐姐，“都是十七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因为一个喷嚏掌握不好平衡！要是我没收住护体灵气那你必重伤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