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因为担心杀去北麓街找人的时候,也这样摔进过花坛,然后被人给捡走了。
可能人不禁想,萧溪刚要拍拍屁股站起来,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的面前。那手的腕骨有些突出,掌纹熟悉而又深刻,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系有字母X的红绳。
他大概和花坛特别有缘……
手的主人随之又发出了疑惑:“怎么在这?”
“……”
萧溪坐在花坛里,把嘴里那根不正经的狗尾巴草吐出去,仰头看着安煜,眼底是挥不去迷茫。
安煜看人愣着,又把手往前伸了几分:“先起来。”
萧溪借力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摘身上的花瓣,问出了和安煜同样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安煜帮着他一起摘,随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烤肉店:“我在那里聚餐。”
“……”
萧溪抬头望去,一个靠窗的大桌,坐了好几个在莫城叫的出名的大律师,他们正好奇的往这边看,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大叔,和善的对他挥了挥手。
大叔的头上带了一顶生日帽,一看就是今晚的主角,律所的主任。
萧溪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瞅了一眼花坛里被他坐出来的屁股印:“你看到了多少?”
“全部。”安煜把他耳畔边粘到的花瓣捏下来,手指无意划过了他的脸颊,顺势勾了一下,逗弄着萧溪:“从你像无头苍蝇一样走过来,再像失意的醉汉一屁股跌进花坛,都看见了。”
萧溪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你们怎么选这么个地聚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选个高档餐厅不好吗?”
“主任就爱吃这家烤肉。”安煜解释了一句,把锅甩的一干二净,又说:“不应该再陪萧叔叔吃完饭吗?”
“……”
萧溪摘花瓣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没吃成,他要给我相亲,就跑了。”
这下轮到安煜沉默了,他一向知道萧仁河那边是个难题,心里其实也有准备,说不定哪一天萧仁河就会开始操心萧溪结婚的事。
果不其然,真的来了!
可尽管有准备,安煜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却只淡淡的问了一句话:“没吵架吧?”
“没有。”萧溪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不想他们父子因为他吵架,“以后不会再委屈你了,我和他摊牌了。”
“……”
安煜的神色僵硬了一下,一把抓住了萧溪的胳膊:“他是不是打你了?”
“我爸在你眼里这么凶残吗?”萧溪没忍住笑了。
安煜思索了一会,认真点头“嗯”了一声,指了一下自己的肩窝:“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他就动手了,然后你又咬我撒气,现在还有两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