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把糕点拿手上?在祠堂留一个空盘不好吧。”骆北建议道。
穆宴秋没有说话,眼神怀疑的看着骆北。
骆北跑来关心往日宿敌,也就没有注意到对方表情,见穆宴秋没有回答,骆北自主自动地翻遍全身,才从身上摸出一张他家娘亲为他绣的锦帕,将糕点小心放在上面,
抬头,骆北留意到穆宴秋那惊讶的眼神,被这眼神看得十分火大,“小爷这是同情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骆北愤愤然的丢下糕点就打算走人,但又如同想到了什么,特别不乐意地道:“还有你是不是傻,祠堂摆着那么多吃的,你要是饿极了吃一点又怎么了!还有人敢找你麻烦不成。”
然才刚刚走出门没多远,骆北就又把头从门外伸了一半进来,“真没下毒,还有……”这次小教主又换上了恶狠狠的表情,“爱吃不吃,饿死算了。”
穆宴秋抿了抿唇,黑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他低声问道:“我练功房里加料的檀香是你动的手脚吗?”
这下子可把小教主给气坏了,就差跳起来打人了,“什么?!穆宴秋你不要太过分,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小教主敢作敢当,才不背任何黑锅。
“哦,好。”穆宴秋冷淡道,一副慢走不送的模样。
当时的骆北气得险些在半路上把多管闲事的自己骂死,却不知这一件小事竟成了穆宴秋对他感情的起源。
穆宴秋愣愣的戳了戳温热甜软的糕点,眼神复杂,良久,才低低一笑。
一个笨蛋,一个别别扭扭的笨蛋。
来到碧泉教五年,他天资聪颖,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然在这碧泉教却步步维艰。
在外人看来穆宴秋才来魔教五年,武功却已胜过许多不少苦修十几二十年的人,且十分得教主厚爱,日后绝对是碧泉教的左右手,由此教中弟子大多都十分敬畏这个大师兄。
穆宴秋也不是死练功的人,还是极会为人处事,因此平日里交好的门人弟子也不少。可被罚跪祠堂时来的却只有平日与他最不对付的小教主,这魔教中少有的温情,在早已看遍世态炎凉的穆宴秋心中深深地埋下了一颗种子。
——
耳边忽闻穆宴秋的道歉声,骆北险些惊得从画舫上掉下去,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眨了眨眼,慌忙转身诧异的看向穆宴秋,眼中哪还有半分什么所谓的伤感忧郁,他眼底微隐些许担忧,一头雾水的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