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唇角上扬和对方礼貌性的笑了笑,道了一声,“段女侠。”
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中是有多么惊疑不定,早就听他老爹说过无情剑剑主段淼是如何的青年才俊,这个名字也是成名好些年,但其却神秘的紧,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具体说出无情剑剑主的相貌,咋一听这女子叫做段淼,骆北心下若有所思,下意识的就觉得对方便是无情剑剑主,可无情剑剑主分明是一个男子,这女子哪怕有些过于高挑,却也还是一个女子,这是不同字吗?
“段女侠这名字起得好,可是三水淼。”骆北问的不甚在意。
黑衣女子有些诧异的抬眸看了看骆北,遂摇了摇头,“并非,是飘渺的渺,一个名字罢了。”
“是吗?”迎上黑衣女子隐于帷帽下的冷漠眸子,骆北笑容更盛,随后就插科打诨将这事带了过去。
这一话题也就此揭过,直到骆北暂时离去给马匹喂草时,段淼才略皱了皱眉。至于为什么是骆北喂马,你就说从心如小教主敢肆无忌惮的指挥穆宴秋吗?
骆北:弱小,可怜,又无助。
在确定骆北的微弱脚步声已经来到马厩后,段淼说道:“你师弟好生敏锐,他发现我的身份了。”
“应是还没有,只是怀疑。”穆宴秋也没有想到不过一个名字就引起骆北的猜疑了。
“然他却是第一个直接怀疑我就是本人的。”段淼正色道。
“那又如何?”
“不如何,”段淼顿了顿,似叹息一声,压低声线道,“魔教未必容得下你,趁这次机会脱离魔教吧。”压低声线后的段淼声音里哪还有女子的清冽,有的只是成熟男人的低沉性感。
穆宴秋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与骆北每年一次的大比,但凡他输过一次,他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可他的事……哪怕是他好友也不该指手画脚!
“段淼,”穆宴秋笑容温和,眼神却异常凌厉,“你逾越了。”
这样不讲人情的话也让段淼有些微恼了,他皱了皱眉,寒声道:“穆宴秋,哪怕你这般说了,我也要告诉你不要太相信魔教,这是我对你最好的忠告!”
“我知道。”穆宴秋应道。
空气突然的静谧让两人显得有些争锋相对,静默了些许,穆宴秋才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段淼态度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你知道就好,他日就算骆北荣登教主之位,你觉得他又怎么容得下你。”
马厩的声响让段淼声音放轻,“每年的大比早已把你逼近绝路,让上位者忌惮本就是大忌,魔教不可能留一个每年将教主打得下不了床的人。”
穆宴秋蹙眉,“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