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也不管这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反正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老鸨摆摆手,示意小谷去招呼其他客人,面前二人穿着皆是矜贵,虽无穿金戴银,但寻常干活人家哪能身着白衣,还保持如此干净?
她看竹涧面生,身后的人又蒙着面,想或许是别地来的,又或许则是那禁处微服出来的贵人。
于是老鸨堆了满面的笑,凑上前问:“爷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我们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琴舞双绝?”
竹涧懒得搭理她,他转身对爻楝道:“门外有人说今日有她们头牌爻爻的剑舞,我便进来看一眼。”
“哦?”爻楝眯起眼睛,“你可知她的瑶乃是瑶池的瑶?”
“不知道啊,难道不是两撇两捺的那个爻?”
“看得如何?”
“不如何,比你差远了。”
虽是夸赞的话,但却是拿他招招锋芒毕露的剑术,与青楼女子卖弄风骚的剑舞相比较,爻楝不由得冷下脸道:“休得胡言。”
竹涧诶一声,“难道你要说你还不如她?”
“我的剑术与她的剑舞之间本质就不同,根本无从比较,你还敢再提?”
“不说了好吧……那你的爻与她的瑶——”
爻楝忍无可忍:“噤声。”
竹涧:“……”
二人的声音较轻,老鸨听不真切,只隐隐觉着实在谈论台上舞剑的花魁瑶瑶,老鸨很是遗憾地摇晃手中团扇,“二位爷,若是爱看剑舞,除瑶瑶之外,还有许多姑娘舞得一手好剑。”
竹涧兴致缺缺,他方才只听到一个‘爻爻’还有一个‘剑舞’,就头脑发热冲进来看热闹,结果发现这热闹可真是无趣,回头还看见一个女人死缠着爻楝不放,那亲密的姿势真是令竹涧大为恼火,连带着整栋楼都不顺眼起来。
“……若是非这瑶瑶不可呢?”爻楝倏然笑道,老鸨露出了为难的神情,银狐奇怪地抬起脑袋,被爻楝安抚性地顺顺它颈后的细毛,裘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视线里,跟一座石塑那般对外界的情况充耳不闻,而竹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爻楝的意思,他惊诧地揪住爻楝衣摆,摆出一副你想做什么的逼问姿势。
爻楝瞥他一眼,侧过身继续对老鸨说道:“她今晚包给了谁?若是我出价更高,可否让她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