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伪装得够好了,我也树好了给他们挡箭的靶子。柔儿出身不好,沈澄碧出身更不好,我把万千宠爱都放到沈澄碧母子身上,他们就能给柔儿和亦馀挡去所有伤害。”
“我做得更好,我做得比父皇更好,我没有时不时对亦馀好、时不时对他不好,所有他没和我一样中无解的毒药。”
“我会早早死去,他不会!”
皇帝突然提起先皇,祁温良都愣了半晌。
他又听见皇帝说。
“我时而得宠,时而无宠,我既是靶子,也是人人可欺的存在。我恨父皇,我恨他无能恨他不能保护好我和母妃,我更恨他给我起个“陵”这样的名字。”
“我发誓不做他那样的人,我发誓要给我最钟爱的儿子全方位的保护,可是我成了皇帝,我却发现一切都不简单。”
“皇宫里的恶意真是无孔不入,柔儿又那么胆小。”
“不是我的错。”皇帝喃喃道,“要是柔儿和沈澄碧一样什么都不怕,或是像沈庄青一样又强劲的母家,那我一定会给她最风光的宠爱,我对亦馀会比对祁荣更好。”
“可是……可是……一切都是那么不顺利,她没办法保护好自己,我也没办法保护好她,我只能假装对她不好。我只能这样。”
是的,在皇帝的眼里,他总是没错的。
错总是别人的错。
他坚定地说:“即使我做得不够好,我也不是父皇那样的人。”
他的一番激情演讲让祁温良都愣了。
祁温良摇着头说:“对,你和他不一样。”
“你是一个比他还失败的父亲和丈夫。”
祁温良看着他,像是看什么怪物:“你太自大了,你只以自己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