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宽大,脱起来倒是方便,微微一抖就滑落了。可贴身衣物却不太好办。
祁温良的手一抬,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因为疼痛,他轻轻“嘶”了一声。
神庙的大殿只有他们两个人,无比空旷,落针可闻。
他发出的声音不大,此刻却化作利刃戳在了祁子安的心尖。
祁子安赶紧上前说道:“皇兄别动,我来吧。伤口好不容易愈合了点,要是再裂开就不好了。”
祁温良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点擦伤,不碍什么事。哪就这么娇气了,连衣服都自己脱不得。”
祁子安已经走到了他身后,听了他的话不赞同地按住他的手,“皇兄背后有条一掌宽的划痕,足有半寸深!许是割到了重要的血管,之前一直在流血,把……梁浅背后的毛都染红了。”
祁温良手背按住,闷着头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没力气了,只能没脾气地任祁子安摆布。
祁子安一边解开腰带一边叨叨:“我又不是没看过皇兄的伤,能不知道有多严重吗!要是这都能算擦伤,那还有什么不算擦伤。”
“要不是让梁浅用妖力封住了伤口,现在都还在流血呢,皇兄怎么一点都不心疼自己。哎,可惜人不能摄入太多妖力,不然直接将伤口恢复,免得皇兄受罪……”说着说着,他的话就哽在了喉头。
贴身衣物此时已被褪去了一半,露出祁温良如玉般的肌肤和略显消瘦的肩。
夺目的红衣衬得皮肤更白,祁子安喉头滚动,又将衣服往下放了放。
这下又漏露出了蝴蝶骨。
祁子安怕自己手抖,只能努力调整呼吸,放慢速度。
山顶空气寒冷,衣服脱了一大半的祁温良被冻得不行,他转身想催祁子安快一点,却发现这家伙直勾勾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