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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这汉子是最后一个上船的,计缘真怀疑有没有其他人敢登船。

好歹也要共度三天,这气氛可要不得。

在计缘进来的时候,几人都下意识的望向他,还有人以为这个一直在船头看书的人是船家的亲戚。

看着壮汉两边都空出一大截的凳面,计缘很随意的就坐到近处。

“这位兄台可是刚刚饮酒?”

壮汉有些诧异的看看计缘,似乎是想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见计缘面部确实朝向自己,才开口发出粗犷的声音。

“临行前长辈在码头酒肆宴请,带了家酿美酒,稍许喝了几碗。”

“哦,兄台是九道口县之人?见你颇为健硕魁梧,可曾习武?”

计缘问到这,似乎是激起了汉子的兴致,说话语气明显带了一丝兴奋。

“我李大牛是东崴村人,自幼体格健壮,村里人都说我干起农活来赛的过一头耕牛,我从小就渴望有飞檐走壁的大侠收我做弟子,教我武功除暴安良,可惜没遇上过……然后……”

说到这汉子情绪低落下去。

“前些年进县城,县里武团老教头看到我,说我可惜了,过了练武打基础的年纪,这辈子都难有武功建树了……”

梦想破灭了啊。

“奥呵呵,兄台不必丧气,天无绝人之路,据计某所知,江湖上还是有些功夫对年龄要求不大的,以兄台的先天条件不愁将来无作为。”

“嘿嘿,大先生不用安慰我了,早就不想了,这次去春惠府也是奔亲去的,舅舅在那有个小场面,缺个力气大的自己人,等攒了钱讨老婆安生过日子!”

这汉子外表满凶悍的一个人,说起话来嗓门虽大却透着一股憨厚和拘谨,绝非一个恶人,是个实实在在的淳朴乡人,怀揣着一种对大府城的憧憬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