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声音传入屋内,吵醒了梦中沉睡的人。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宋清疏用力睁开眼睛,就看向和自己紧密相贴的秦水月,对方也正垂眸看着自己。
经历过失而复得,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静默着看着彼此,大有一副把对方的一切留在自己的眼里、心里的架势。
过了半天,屋门被人敲响,两个人才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
门外毫不意外地站着桑宇和邱泽文,桑宇惨白着一张脸有点紧张地说:“死了一个人。”
按理说过了这么多关,见过在游戏内死了的人也不少了,可是每次一有人死去,他还是不能坦然地面对这些人的死亡。每次有人死去,他都会联想到自己,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关里的某一夜死于非命,每每想到自己也会有被折磨惨死的可能就会心生恐惧,他很明白那是人类对死亡的惧怕。
宋清疏看了秦水月一眼,又转头对桑宇说:“我们去看看。”
十名玩家中有除了宋清疏他们四个人占了两间房,还有一对情侣住了一间房间,剩下的四个人中有三个是一起进来的朋友住在同一间房间,一个人独自住了一间房。
死去的就是独住的那个人。
死者是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一条雄鲛。
雄鲛的死状很惨烈,人体尾巴上所有的鳞片全部被掀开,直直地倒插自己体内。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看的人直犯密集恐惧症。
“是龟壳附近的植物。”秦水月观察完死者身上的伤口十分肯定地下了结论。
桑宇脑中浮现出枝丫交错的篱笆墙合在一起的场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后怕。
要是当时游的慢一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