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布莱恩的脑子就是个通道,里面没有记忆储存点,江越年觉得自己刚刚说的一番话从布莱恩的左耳朵进去,然后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咚咚咚的逃离他贫瘠的大脑。
懒得跟他再说一遍,这种人在上个世界估计给瑞德提鞋都不够格——因为他很有可能会系错鞋带。江越年摆摆手,出门找杰克。
杰克站在门的不远处,正在和法医组的唯一的女性,同样也是唯一的脑力担当贝芙丽讲话。
“这根头发并不能说明什么,这里是个开放的空间,任何人都有可能经过这里,我们需要回去做进一步的分析,才能断定这是否是个有效证据。”
“嗨,有什么发现。”江越年走过去,他看到杰克望向他时不满的眼神。
“你现在主要负责的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案子,这里由我们负责。”杰克让贝芙丽先离开,“你此时此刻应该在医院和吉迪恩交谈,或者跟奇尔顿医生讨论案情。谁叫你来的?”杰克心里明显有了人选,他目光的落脚点停留在布莱恩忙活的身影上。
“不是布莱恩。”江越年摇头,“我经常来这里,自从艾伦死后。我知道你因为艾伦的死亡对我有所偏见。我当时也解释过了,他是自杀,他拿走了我的配枪,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但是现在我懂了。”
杰克扬起一边的眉毛,他耐心的问,“现在你明白什么了?”
“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定要用我的配枪自杀,如果他想死,完全有八百万种死法。”江越年的手伸进衣兜,那里现在空荡荡的,“他想嫁祸我。”
“为什么?”杰克反问,疑心病是他治不好的顽疾,“fbi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嫌犯,出于对警察的愤恨和反社会的心理,有些人临死之前也想拉个垫背的。你当时的情况,是完全可以开枪击杀他的。”
“没错,我知道。但我也完全可以抓住活着的他。”
“你想说什么?”杰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种感觉来自他多年奔走一线的直觉,这直觉救他逃离成为轰炸点的战壕,帮他在人群里一眼察觉嫌疑人的踪迹,如今这直觉像拉响警报回旋闪烁着红光的警示灯,以至于他下意识的把手扣在腰间——那里有枪。
江越年顺着他的手瞟了一眼,“别紧张,别激动,杰克。”江越年慢慢把手从口袋里挪出,示意自己没拿武器,“威尔刚才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什么?”一个风马不相及的话题抛出,短暂的砸开了萦绕着杰克的提防,“结果怎么样?”
“很健康,如同普通人一样。”江越年像是讲了个笑话,但是不怎么好笑的那种,他脸上的笑容兴致缺缺,明摆着是想给这个笑话个面子。
“这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将威尔拖入泥潭,你告诉他我会在一旁看好你的,然后他现在鼻子已经被泥浆覆盖,你还站在一旁告诉我这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