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会儿,说:“打开电脑,再看看关于a大学那条新闻。”
欧阳晨从他的房间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很快,元凯调出了早上看到的那则新闻,我们再次浏览,当看到其中某一句话时,我大叫起来:“哎呀!我们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
“是什么?”欧阳晨和元凯问道。
我指着电脑屏幕,把那句话念了出来:“‘此病症状十分奇特,患者腹部莫名肿胀,伴随头晕、厌食,恶心呕吐等表现’。”我望着他们,“你们仔细想想,这个刘博几乎全部具备这些特征!”
“是呀!”元凯恍然大悟,“因为他本来就很胖,所以腹部肿胀,显得不那么明显。然后他说自己因为坐了飞机,有些头晕……现在看来,也可能是借口!”
“还有我们请他吃火锅,他只吃了一点儿——分明就是厌食的表现。”欧阳晨也明白过来了,“另外他上了几次厕所,没准儿就是去呕吐!”
“对!他符合所有特征,却在故意掩饰!”我说,同时指着电脑上的另一句话,“还有,你们看这句——‘第一个出现病症的是理学院的一个女生’。元凯,你说刘博就是理学院的,对吧?”
“是的。”
我说:“现在我们来试着推理一下——假如说,刘博才是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人,但他却巧妙地掩饰了下来,然后,他通过某种方式把这种病传染给了同院的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没有掩饰,并且又传染给了另外的人……”
元凯和欧阳晨听了我这一番分析,都惊愕地张大了嘴。片刻后,他们几乎是一起说道:“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性!”
“但是,他是怎么传染给那个女生的呢?”元凯疑惑地问,“刘博跟我们一起吃饭、聊天,从我们现在还没有出现症状来看,这些途径都是不会传染的。那么……”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望向我们,我们三个人的目光再次碰撞在一起。
过了一分钟,元凯压低声音,望着我们:“他刚才,是不是打算……亲我们?”
“呕……”欧阳晨用手捂住嘴,脸色发白。他把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转过来,“我没事……你继续说。”
“就这个意思……我猜这就是传播途径。”元凯说。
“但是,他为什么要专门到成都来传染给我们?”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大家都沉默了,靠在沙发上百思不得其解。我和元凯都竭力思索着,而欧阳晨则盯着那小球出神。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十分钟,欧阳晨突然揉了下眼睛,然后身体向前倾,靠近那个小球,瞠目结舌地盯视着它。
“怎么了?”我和元凯察觉到欧阳晨的异样,也望向那小球。
欧阳晨把托盘慢慢端起来,放在我们眼前。“你们看。”
我和元凯睁大眼睛,几乎鼻子都要贴到那小球上。这时,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小球,竟然像人的皮肤能分泌出汗水那样,渗透出一颗颗晶莹的小水珠,顺着那圆球滑落下来,滴在托盘上。刚才还是干的托盘,现在已经以小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啊……怎么会这样?”我惊愕不已,“这东西不但会变色,还会分泌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