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答案很显然,费律铭是绝对不会和他做好姐妹的,所以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受的对不对?!

冉秋晨有点不能接受这个设定,但一想到拍戏时无意摩擦到对方的某些部位,又蔫蔫地想自己大概率就应该是个受没跑了。

为什么同样是男人,自己明明也很man,却要成为下面的那个?冉秋晨在一片欢闹中,莫名陷入了巨大的不服与惊慌。他又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

KTV里响起曾经红极一时的歌,大家开始齐声合唱,邵晓明亲热地搂住了冉秋晨。

冉秋晨回看邵晓明一眼,大屏幕上的亮光照在邵晓明的睫毛上,他察觉到对方还在眼角涂了闪亮的金粉。

啧?冉秋晨抖了抖胳膊上乍起的鸡皮疙瘩,盯着屏幕上滚过的歌词,大脑一片空白。

很快,包厢里就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波轮番点歌唱歌,一波围着茶几猜拳喝酒。

冉秋晨往日是很有兴致唱几首的,他是标准的男中音,又跟着专业老师学过声乐,朋友圈唱歌数一数二。而今天,他却默默留在了猜拳的那一桌,突然就特别想把自己灌醉。

冉秋晨拳技差,于是就喝的多,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到最后不管红的、白的、黄的、蓝的,只要有人往他手里递,他就接过来一口闷。

同学聚会持续到午夜,大家好久不见,也都玩的尽兴,各个喝得东倒西歪。

服务员帮他们叫车,住的近的相互做伴一起回去,最后只剩下冉秋晨和邵晓明在店门口的夜风里等。

“喂,”冉秋晨靠在门柱上,用迷离的醉眼又一次打量邵晓明,“做那个痛不痛?”

“你是说割眼皮还是打玻尿酸?”邵晓明也醉得不清,刚收了老公的电话,口齿都有些发飘。

“嗨!”冉秋晨不耐烦地眯了眯眼,把头偏向一边,“我是说,做下面的那个痛不痛。”

邵晓明勾脖子耸了耸肩,难以置信地往冉秋晨胸口送了一拳,“你个废物,丢不丢人,还没做过!”

然后,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一个人哈哈哈地笑起来,直到两只眼角都笑得湿润,才凑到冉秋晨的身边,在他耳朵边悄悄的说,“太爽了,特别爽,那是天底下最爽的事!”

“嘁!”冉秋晨不屑似地把头扭向一边,去摸自己的手机。

就在此刻,一辆银灰色的跑车擦着夜风停在了他们脚边。邵晓明以为是老公来了,正要过去,却见驾驶位上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男人背脊宽阔挺拔,穿白色亚麻衬衫、铅灰色西裤,下颌线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再把目光往上移,对上那双深邃的双眸,邵晓明瞬间向触了电一样。

他莫名觉得这男人眼熟,有些人在屏幕上看得多了就很难想象现实生活中会变成什么样子。等他惊讶地张大嘴巴准备问身边的冉秋晨时,那男人已经关了车门款款走到他们面前。

“你是……”邵晓明是真没想到能在这见到费律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