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咱们’,却没动。
马队也知道,这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想着天师斗法,他们确实也帮不上忙,那不如就尽量争取别拖后腿吧。于是,马队长招呼了一声,众人虽然很想留下看天师斗法,但也明白留下来很可能斗法看不成,还有可能添乱,便跟着上了警车往山下开去。
上寨这次只下陷了两层就不动了。山上、山下的两队二人组都知道这是人为的。钟囿和张瑞源分别爬上了墙头,四下查看,终于发现东北方向气场很不对劲儿。
“那个地方,”钟囿说,“是真家祖坟。”
张瑞源道:“看来真正的空间通路就设置在那儿,之前骷髅兵应该也是通过那个通路被从另一个空间送过来的。”
“对,这跟真子贤的供词也对上了。他说家里祖先的尸骨基本没怎么动。”话到此,钟囿又想起了一事,问张瑞源,“帝都的案子里,见那谢叔手段还以为他们应是那种不会顾及性命、尸骨、投胎轮回的人,怎么偏偏对真家祖宗就开了特例呢?”
“也不见得是特例,”张瑞源说,“如果这块地方某一个时间点是他们的地盘,说不定那些尸骨里本就有他们的先人或后代。”
“这么说来,这帮孙子竟然还有点人性?”
“这个不好说。”
“来了!”钟囿看到一股黑烟以极快的速度自东北方向像这边飘来。
“不好,他冲下边去了!”张瑞源边说边跳下墙头,立刻往下冲去,钟囿也连忙跳下狂奔。
上寨的环形公路上,钟免和张景澄昂头看着一股黑烟直冲他们而来。张景澄连忙喊阿帝,阿帝却说:别急,想想这几天,我是怎么画符的,你还记得多少,先拿这家伙练练手吧。
张景澄:“……”
要说他记得多少,之前可能模模糊糊记得一些,自从今天早上醒过来明显感到五感增强后,对于昨晚阿帝的操作,他真得好像历历在目。于是,他面对阿帝这个提议,此刻心底虽然不大有底气,却并没有慌乱。
钟免的斩妖刀已经加上了祝火咒,此刻双手握着时刻备战。张景澄也拿出石叶刀,又摸出一张沾气符,咬破手指,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昨天阿帝画的那个破风穿魂符,唰唰改了几笔,改完还特地停了一下,见阿帝没吭声,手腕一番就扔了出去。
空中一瞬间响起了破风之声,如凤鸣兽啸带出凌厉之势,扑向那股黑烟。黑烟正全力冲刺躲闪不及,被符咒砸中,两厢碰撞,竟于空中震出了一圈圈空气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