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就是心累。唉,”钟琦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爸, 这事了了, 你必须得赞助我来次欧洲游,不然我得了抑郁症, 你照样得花钱给我治!”
钟囿大笑起来,“行行行, 只要你能跟老萨请下假,这钱爸给你出!”
“这还差不多!”钟琦又高兴了,继续坑爹,道:“那要不现在先给点利息呗?你闺女现在饿了,你看着办吧!”
“饿了还不好说?走吧,楼上那帮人也正要去吃饭呢,你一起吧。”
……
于是,钟家大少带着他的小兄弟们去吃了羊蝎子,钟家大小姐跟着老爹去蹭了大餐。
来了昆城不吃牛羊肉那真是白来一趟。尤其是羊肉,据说好几家出名的馆子那做羊肉的手艺都是沿袭得宋代,贵族士大夫家的那种传统做法,做出来的汤汁肉质、口感不是一般的好。
张景澄边吃边感慨自己这周估计走得是口福运,在张家老宅吃了顿海鲜,解馋。到了昆城又吃到了这么好吃的羊肉简直满足。
钟阅就没这胃口,吃了两口就越想越生气,跟钟免说:“我本来也是去叫师姐吃饭的,嗨,谁想到在门口就碰上葛飞那小子了,本来他要是正经给师姐送个汤什么的,我管他?!可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钟免给他夹了块肉,又倒了杯啤酒推到他面前。就听钟阅气得声音都发抖了,“那混蛋一路走手指一路在盖子边缘摩擦,那个动作骗骗普通人也就罢了,咱们这些人能看不出来他在往桶里下东西?!”
钟免给张景澄面前的杯子也满上。张景澄面前是俩杯子,一个里面装啤酒,一个里面是果汁,张景澄只喝果汁,可啤酒那个基本就是闪没。钟免后来也是倒累了,就一次性开了五瓶全递给了他。
张景澄听完钟阅的话,想起了前两天家门口小饭馆发生的那件事,说:“上周帝都确实发现了有人在放蛊,这事我销假回去后又跟进了一下,目前倒是没听说跟葛家有什么关系。不过,前两天有个陇川洪家的人跑去拜访我爷爷,那个连尸兵也算不上,我祖师爷说就是个半成品。不过洪家跟葛家倒是有点瓜葛。”
“你说得是中害蛊那件事吧?”见张景澄点头,钟免道,“那个案子你回家之后,我跟牛叔去看过,那厨师就是个普通人,张师叔给他拔了蛊虫后,他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还在市局关着呢。”
钟阅皱眉,“尸兵跑你们家去干什么呀?”
“去要小白的,不过小白不跟他走,还咬下他一块肉,”张景澄说着,还瞟了眼桌面上那半天没动的半瓶酒一下,“我当时跟我爷爷见小白咬他一点血都没有,就察觉出不对了。祖师爷说这种半成品正是在世间走动最好用的时候,身上有人气儿,连我的沾气符都测不出来。”
“那咱们这次得重点关注一下洪家和葛家。”钟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