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逼近,锦玉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妙,推开她的两肩,紧紧拽住她的交领,依旧不死心赖道:“我……我手里有公公的把柄!”
病急乱投医,也自有它的情趣。她哦了声,躺在她的身侧,偏头问她:“娘娘此话何意,要倒打一耙么?”
她眼梢轻闪了下,震得锦玉心上隆隆的,壮着胆子上前道:“公公,我……我怀疑公公是个假太监。”
她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的把柄来,还以为她是个有头脑的,她太高估她了,其实她就是个傻大姐。将头偏向她,鼻尖对鼻尖只有寸把来远,周遭温度陡然上升了,她觉得鼻尖上沁出汗来,启唇开口道:“那娘娘要不要验一验?”
锦玉愕然,脑子里一轰,有片刻的失神,结舌支吾道:“这……这要怎么验?”
难不成让她脱了裤子给她两眼干望么,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脸上讪讪地干笑,挣扎要起来,阮澜夜不让,拽住她的襦裙,死死不松手。
又来这一套,这人怎么老喜欢拽人衣裙,锦玉攥住自己的裙带,欲哭无泪道:“厂臣别拽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嘲笑你了。”
撩拨人有种上瘾的感觉,阮澜夜觉得很享受,眯眼笑道:“臣是一片真心给您验的,既然娘娘怀疑,就要验验清楚,娘娘甭担心,臣有法子,您不是瞧过春宫图么,画册子上就没说过怎么验么?”
锦玉觉得自己给人下了套,早知道就不说看过春宫图了,她是挖了坑将自己填埋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她也是很有头脑的,惹急了她,谁撩拨谁还一定呢!
咳嗽了声,故意凑近细声道:“我不会,要不厂臣教教我?反正厂臣手里不是还有一本的么,你当场学学,现学现卖么,还怕验不清?”
这下轮到阮澜夜犯难了,这人脑子和旁人不一样,她撩拨她,她不应该是脸红讨饶,说她再也不敢了么?
她怔了下,手指捏着画本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哪里是什么春宫图,就是她在值房里拿的小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说到底她的道行还不及她,她好歹还看过春宫图,虽说她在宫里六年,可有些事情她也只懂一些皮毛罢了。
“厂臣把画本子拿出来吧,你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她腼腆一笑,居然风情万种。
叫一个傻大姐桎梏,算什么本事,她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光看有什么的,得要上手才算真本事。”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攀着她的两肩整个人压上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锦玉吓得不敢动,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她远不及她,倘或待会真的验起来,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她挣扎着跳起来,连鞋也挣掉了,不敢抬眼看她,翁声摆手道:“我不验了,厂臣,我不验了。”
想起上回好歹还是睡着的时候,可这回不一样,两人是清醒的,她闹不清她的意思,忽然觉得一切不真实起来,她故意撩拨她,这算什么呢!她像是个行家里手,是把她当成周贵妃么,一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落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