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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和她都逃不了干系!

她停住脚,低声吩咐:“传令三大档头,将宁王府围起来,有任何可疑,叫他们直接行事,不必来回我。”

杨平颔首道是,三大档头跟着督主出生入死多年,在东厂里是督主最信得过的人。

她朝前走,眼看要到议事庑房,她回首冲杨平道:“你先回东厂,今儿议的是削藩的事,必定是问起宁王的,事情轻重,你该知道其中的厉害,要是弄砸了,不单咱家,整个东厂都得给司马询陪葬,叫底下那帮人时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办差。”

杨平点头领命,到了这份儿上,大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督主若是垮了,他们底下跟着办差的人,绝没有活路。

看着杨平往夹道里去了,她重新理了理朱红蟒纹曳撒,端正头顶上的描金乌纱帽,褪去一夜的颓然,她依旧是那个杀伐决断的东厂督主。

掀了帘迈脚进庑房,底下几个随堂、秉笔见他进来,全都恭敬站起来迎他。

黄花梨木高椅上坐定,扶顺弓腰端了茶盏上来,她伸手接过,抿了口问道:“今儿崇政殿议事怎么说?”

司礼监内掌印太监是独大,底下辅以秉笔、随堂太监不等,因为司礼监有票拟批红的大权,所以底下这些秉笔随堂都是在内书堂念过书识过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