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留宿

横竖现在是舒明安知道的事她不知,舒明安不知道的她更不知。

想了想今天经历的事,舒皖深叹一声,也倒头睡去。

廿日一早,舒皖睡得正沉,丝毫未觉出沈玉的到来,却是一声质问乍在自己耳边。

“沈大人都做到亲自唤陛下起床这个份上了,不如再直接一些,伺候陛下安寝不是更好?你这是端的什么架子呢?”方婳自床铺见爬起,冷冷瞧着沈玉。

沈玉掀帘子的手顿了一下,神情却有些僵硬。

舒皖被吵醒了,方才那句话她听了个七七八八,起身对方婳低斥道:“朕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乱说话的!”

方婳一向很听舒明安的话,赶紧闭了嘴,甚至用被子把下半张脸都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阿安这么早就要去上朝了吗?你一走,这床都冰了。”

“说的什么话!”舒皖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才将视线转向沈玉,却是不自觉看向沈玉严实的袖口。

先生整日捂得这样严实,她可怎么去瞧人家的朱痣啊。

“先生昨夜歇得好吗?”舒皖笑了笑,着两侧的女官替她将衣服穿好,自行去接过沈玉手中的冕旒。

“很好。”沈玉回答,“多谢陛下挂怀。”

“那走吧。”舒皖面上强作平静,脑中却思潮起伏。

他今日好像更加淡漠了。

不论何时,沈玉的态度都很疏离有礼,就算平时舒皖刻意逗一逗他,他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好像根本没往心里去,若他们之间真的有了肌肤之亲,又怎么会这样呢?

舒皖打心底里不想和沈玉有些什么,退一步讲,她甚至不想和这个世界的任何男人牵扯上什么联系。

昨夜在威后面前允下了那样的事,她一定得想办法在那之前作出转机,好让纳妃那件事不了了之。

前行的路上,舒皖一直在身后目不转睛注视着沈玉的腕子,内心祈祷要是沈玉的朱痣在手腕上就好了。

然而她盯了一路,眼前人皓腕如霜雪,终究是一无所获。

“陛下...到了。”进殿时,舒皖听见沈玉这样说了一句。

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沈玉的语气好似有些不同寻常。

舒皖向前迈了几步,借过沈玉的身子往前一看,她原先的皇位后面设了一处黑色的轻纱幕帘,里面坐着一个颇有威仪的男子,脸色清冷如铁。

舒皖脚下一软,上前声若蚊吟地唤了一句:“父......父后?”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好!

1.沈玉和舒明安之间啥都没有,只是被脱了外面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干!

2.整本书就只有前面有一点点不开心,然后后面全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