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婳想了一会儿,道,“我只知道以前宁桓王和威后的感情似乎很好,威后很喜欢这个女儿,只是三年前听说两人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来宁桓王就辞京前往南疆了。”
竟有这事?
“这么说,宁桓王之所以辞京,是因为和威后不合?”舒皖想起早晨在延福宫威后的模样,她怎么也觉得威后对宁桓王十分偏爱,不像是不合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分别日久,威后心软了也说不定,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女儿。
仅仅这一个原因,似乎又有些勉强,宁桓王辞京定然还有别的原因在。
“说起来,宁桓王以前对阿安你也很好呀,我记得小时候,我还会叫她长夜姐姐。只是不知道阿安你怎么回事,一直对她十分冷淡。”方婳又道。
舒皖静静听着,内心却十分怪异,关于舒明安的童年往事,很多都有个大概的轮廓和记忆在,可唯独有关舒长夜的事一片空白,这让舒皖一度以为舒明安和舒长夜定然是从小不合,才会导致舒长夜一走,舒明安就高兴地摆宴欢庆。
可方婳竟说小时候舒长夜对舒明安很好。
她怎么会凑巧就没有这一部分的记忆呢?
“哎呀!太阳要落山了!”方婳立马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今天弄坏了新裙子,爹爹看见又要说我了,阿安你记得!千万别和爹说我来找过你啊!”
舒皖点了点头,就看见方婳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她带来的那个蹴鞠就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舒皖望了那个球一会儿,也站起身,缓缓往福宁殿走去。
衍朝的皇宫比周朝的还要繁华许多,宫墙院落修葺得十分考究,处处都点缀着花草香树,就连从御花园出去的白石桥上,都雕着精细的牡丹。
舒皖一边踩着它们,一边愣神。
这种感觉很不好,以前她在周皇宫时,身边虽无亲信,可那到底是她的家,下人们都很尊敬她。
可是在衍朝,她虽贵为皇帝,可却觉得好像整个衍朝的人都在和她作对,就连亲生的父亲表露出的意愿,也是不怎么喜欢她。
“大人,卑职等一直守在门前,实在不知陛下去了哪里。”
走到福宁殿的墙外,舒皖听见里面传来这么一句。
舒皖立即悄声立在墙根,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
回答的那个声音是沈玉的,平淡得没有一点情绪:“无妨,又不是第一次了。”
舒皖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今天下午她听沈玉讲课的时候,虽然二人并无实质交流,沈玉也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表情,可舒皖隐约感觉到,沈玉的心情似乎很好。
眼下她却不敢去看沈玉的表情。
舒皖甚至都不敢告诉沈玉她回来了,就一直在墙外静静站着,而墙内侧的沈玉也在无声地站着,许久不曾动作。
正当舒皖纠结要不要出声的时候,她听见里面轻轻传来一声:“陛下还想站在那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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