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卖花的老奶奶颤巍巍拄着拐杖嘶哑着嗓子叫卖,偶尔有年轻的情侣驻足停留买下一支便宜的白色雏菊,手持简单的幸福微笑离开。
而雏菊的花语——“深藏在心底的爱”。
刚刚好的气氛,刚刚好的说辞,刚刚好的时间地点,刚刚好的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温且将老奶奶小竹篮里最后的那些雏菊全部买了下来,又抽空请精品店的老板帮忙包装了下。
于是,十一月份夜晚的中心广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抱着一大束白色的雏菊如同一尊雕像般静候于广场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路过的小女孩边偷笑边窃窃私语着“菊花诶”,然后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跑开了。
云骞来了,但是迟到了,还穿着居家拖鞋,随便套了件外套,两只袜子还是不一样的颜色,就这样穿过拥挤人潮,大踏步向温且跑来。
当他看到温且手中大束的雏菊时,他不禁产生了深深的疑惑甚至是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屁屁。
“迟到了哦。”温且笑道,顺手将手中的菊花递过去。
“这……菊花什么的……”云骞尴尬地搓搓小手,不明白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花语不错,我很喜欢,就买下了。”
周围行人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灼热到云骞甚至觉得身上被烫出了无数个小洞。
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或许是看出云骞的尴尬,温且也不再为难他,将花束藏到背后:“不喜欢的话我就自己拿回家插起来。”
“随你,随你。”云骞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不是说有事找我说么,不如我们先找间咖啡厅坐坐?”
“也好,也好。”云骞继续擦着冷汗。
两人随便找了间咖啡厅,点了两杯雪顶,就在温且还在欣赏着窗外凉风秋月面前佳人如梦之际,云骞那边却不识时务地开口了:
“今天我们登门拜访的那位何组长,我大概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了。”
温且嘴角抽了抽:“你还会医术?全能啊?”
“别开我玩笑了,我几斤几两沉你还不清楚嘛。”
“那你说说,他是得的什么病。”
云骞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凑到温且脸边,低声道:“这是一种名为七星螝的蛊虫咬噬皮肤造成的。”
温且愣了下:“蛊虫?”
云骞点头似捣蒜:“对啊,蛊毒,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正因为这种东西一直活在‘听说’中,所以才会觉得奇怪。”温且笑笑,笑容稍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