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说得没错，是我想少了，”薛青文摇了摇头，“我忘了，你们一个不缺钱，一个有追求。合着就我是个俗人呗。”

三人喝了没多一会儿，凌珧的手机响了。

杨樊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快：“明天有本杂志封面要拍，下午两点楼下等着，我派车来接你。”

凌珧有些好笑：“樊姐，你还真想当我经济人啊？”

“美得你，我还要考察一下呢。刷脸的事爱干不干。”

“什么杂志？”

“到了就知道了，反正不会亏你。别迟到啊。”

不等凌珧说什么，对面就挂了电话。

凌珧站在原地，回过头时，陈阑和薛青文正在对着吹啤酒。明亮的月色从落地窗外飘了进来，落在了吴刚翻着的雪白肚皮上。

他眼神微沉，继而跟无事发生一样走回了熏人的酒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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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珧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他慢吞吞地起来，发现薛青文和陈阑还四仰八叉地倒在他家沙发上，呼噜声震天响。

凌珧随他们去了，自己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头发。等给吴刚添了点猫粮，杨樊的电话也刚好到了。

上车之后，凌珧靠在窗边。杨樊坐在副驾驶，转身过来给他递了支烟，他接了，捏在手里却没有动。

“怎么，戒烟了？”前座的烟圈飘了过来。

凌珧把窗玻璃调下了一截，任凭冷风灌了进来。他嘴边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是啊，不敢抽了。”

杨樊说：“你才多大岁数？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烦恼这么多，还是抽烟快乐。”

“我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情是樊姐解决不了的？”

杨樊乐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凌珧：“就你会说话。”

不多一会儿，车停了。漂亮的写字楼就像一座水晶塔，在阳光下散射着银光。凌珧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logo——“f-style”。

得，这回会说话也解决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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