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珧立即否认,“就刚认识。”
老板娘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感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
寒暄几句,等老板娘走了,凌珧把插上吸管的两瓶豆奶摆在他面前:“老板说话爽快,你别介意。”
随即自己开了罐啤酒。
叶望舒一看,皱了眉,抓住了啤酒。
“你成年了吗?”凌珧问。
见叶望舒不说话,凌珧心底不由好笑起来。结果叶望舒犹豫了半天,这才说:“不是。”
他抽了好几张纸,塞进凌珧扣着罐口的手里,敲了一下易拉罐的左侧,认真道:“这里,油。”
凌珧一听,嘴角勾了起来,这才慢悠悠地打量起坐在对面的人。这小姑娘是很漂亮,但是他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因为看起来干净得不得了,裙子是干净的,手是干净的,眼神也是干净的。
恐怕从小养尊处优,不知疾苦。是那种他上下八百辈子都不会接触的人。
就跟叶望舒一样……凌珧僵了一瞬,把脑海里的名字划去。
反正,和他这种人不是同路的。
没多一会儿,烤好的肉串就上来了,热腾腾的油从肥瘦相间的脆皮里冒出来,“滋滋”地响,引得人十分有食欲。
忽然,“咣”地一声,简易的木桌板晃动了一下。凌珧手边的啤酒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桌沿,然后头也不回地栽在了地上,洒了一地。
叶望舒十分无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把面前的豆奶分了一瓶给凌珧。
凌珧:“……”算了。
他递了一串烤五花给对面,然后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叶望舒拿着肉串,看着那木签子,迟迟也没下嘴,反而眨着眼说:“你刚刚在酒店里真的好帅啊。”
“哪儿帅了?”
凌珧敷衍地笑了一下,听着对面说话,心里却有些茫然。他心底一直压着火,方才不知道怎么了,就不管不顾地冲着郑言松发泄了一番。
但现在冷静了下来,他其实不确定郑言松会怎么报复回来。更重要的是,他周围的人会不会被他带到沟里去了,比如薛青文和陈阑。
大不了就是上辈子那种结局,再差也不能更差了。反正又不是他能改变的,不如直接看开躺.平,爱咋咋,随便吧。
“……你没听我说话。”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大高兴。
凌珧把光溜溜的签子放在了盘子里,不紧不慢地说:“小妹妹,我有义务听你说话吗?”
他语气很轻松,一双桃花眼天生自带笑意。神情温柔,但也冷漠。
叶望舒仿佛被他吓得一愣,抽了抽鼻子:“哥哥,你好凶哦。”
“哭什么,考试只考了第二名?”凌珧想起前世的场景,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他对这个人倒是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句话了——毕竟,真的,太伤人了。
“怎么可能,”叶望舒仿佛被戳中了痛处,纠结了半天,说,“我这回考试才比第二名高二十分,以前都是高五十分的。”
凌珧:“……”
他听着这些没什么兴趣,随口一问:“你叫什么?”
对面停顿了一下,声音轻飘飘的:“……月亮。”
凌珧猛地抬起头,晴天霹雳一般,背脊直冒冷汗。
他前世家里那位大小姐有个小名。他没喊过,他不配。但是他听见大小姐的四个哥哥叫过。
——“月亮。”
极尽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小姐驾到!
声明如下,叶望舒,男的,猛1
预告避雷:01脸盲+瞎,对大小姐的性别认知错误可能有点点长,八万字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