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冷冰冰的注目下,何稄如坐针毡,他小心地打量管事人的表情,随后看到管事人轻轻点了点手指,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原因?”
“嗯?”
“您改了主意,想要我回古楼的原因?”管事人说:“我说过了,我很讨厌意外与原定计划被打乱。您既然想要干涉我,总要给出一个干涉我的理由。”
何稄沉吟片刻:“我不想让大王他们进入古楼。”
管事人表情不变:“敷衍的说法可以换一个。”
何稄厚着脸皮继续思考:“我讨厌自己的家和房间被弄脏。”
管事人撩起眼皮:“您说得就像这些天都是您在打扫房间。”
何稄头疼地说:“我不喜欢大王他们,想要他们为轻视我而后悔,想利用你打乱他们的计划。”
管事人嗯了一声:“这种我知道的事您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何稄无法,换了几个说法,管事人仍不买账。
何稄在管事人安静下来后没了耐心,见对方久久不语,担心和焦躁让何稄忍受不住。他考虑了一下,终于说了实话:“古楼里有霍起,我担心大王他们闹起来会伤到霍起。”
“嗯,”安静了一阵子不去看何稄的管事人重新抬眼看向何稄,不紧不慢地说:“您很在意他?”
“是。”因为有事相求,何稄老实许多。
“为什么?”管事人站了起来,走到何稄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何稄,说:“头脑不好,没什么本事,脾气也不够乖巧,除了一张脸,毫无可取之处,您为什么要在意这样的东西?”
“无法解释,大概是因为……”何稄沉默片刻,终于找到搪塞对方的话:“我喜欢看到美丽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景象。”
“作为人而言,您还真是肤浅的可以。”
片刻后,管事人给何稄定下了一个不好听的肤浅标签。
何稄盯着他的眼睛,无法看出来他是信还是不信。而本着乘胜追击的念头,看出管事人态度缓和的何稄大着胆子拉住管事人的衣角,想着天师说过管事人最喜欢他眼睛的话,刻意瞪圆了那双清澄明亮的浅色眼眸,压低了声音说:“我不否认我的肤浅。我们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