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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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皮鸡崽变成黑毛鸡崽之后,他终于长出了第七根尾羽,就像是从哪儿偷来的羽毛,很不负责任地扎在了一个圆滚滚的黑毛球上。

羽危燕捏着黑毛鸡崽可怜巴巴的尾羽,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声音说出一句让邢崇天心胆寒的话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陪他玩养崽过家家游戏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可邢崇天还不想从这虚妄的假象里清醒过来,他怕他醒来的那一刻,羽危燕又会用那种陌生还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再给他一剑。

有时候他就挺难受的,难受自己知道羽危燕对他的敌视,是那么的清醒冷静。而他还不知道,也就一夜之间,邢家覆灭,羽危燕还对自己视若世仇,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啊……”羽危燕语气有些感叹,“那你想不想知道?”

羽桓所说的跟邢崇天好好谈一谈的事,也拖了这么多年,羽危燕也没开口。今天话赶话到了这里,也不管邢崇天是什么反应,羽危燕就杵着胳膊撑着下巴,一只手轻轻捏着黑毛鸡崽的尾羽,慢条斯理地讲了一个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重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