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没有人会再让他注意生活的条理性。
两本结婚证都还在,结婚证上的照片,二人笑的格外的灿烂,可是常芸户口都已经注销了。
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的一盆栀子花,早就已经枯黄落叶,枝干腐烂,失去生命。
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人会说,“林知非,我脚疼。”
——
清晨,公墓安静的很,鸟绕着丛林尽情高歌,雨后尽显萧瑟。
林知非走到了熟悉的位置,感受着身边的凉意,唇边那抹以前经常挂着的笑容却消失了,现在的他,好像笑一下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穿着白衬衫配黑色的西装裤,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手指越发显得骨节分明。
他放了一束栀子花在那块熟悉的墓碑前,墓碑上的照片上,女子笑容灿烂,好像在前方坎坷的道路上,并无阻碍之物。
可惜,她还是离开了,如今只能由他代替她,轻嗅栀子,却再无芬芳。
哪怕是世人对她多一点善意,她也不会绝望到放弃一切,到最后,连一个孩子都没法留住她。
——
墓园中,有人在低声轻吟,沙哑而又低沉。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