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整体是由金子打造的,上面只刻了两个大字,特等。
殷满向身边三人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入袖中,迈步向关卡之内走去。徐国君以及两位将军紧随其后,在入城之前狠狠地瞪了正捧着金块傻笑的士兵,眼中充满了杀气。
“满儿,这两块金子真是糟蹋了!”徐国君满面怒容,愤愤的说道,刚才忍得实在是不能再忍。“这种小人就该活生生剐了!”
“父王此言差矣,”殷满劝诫着,“人性原本就险恶,贪心强欲,不可强求人人正直。而正是如此才让我们有可乘之机。”
“话虽如此,但就连旁观者都毫无人性,冷眼相望,如此无情无义的人也是该死。”徐国君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冷血的看客,自己真恨不得全都斩了才能让眼前干净起来。
“父王,”殷满面露苦笑,自己的父王性格直爽,嫉恶如仇,也正是自己颇为佩服的原因,只是有些偏激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王有能力制止,所以才为此感到不平,然而那些平民百姓有何德何能能从这恶官员手中保住他人呢?人性本善,人性亦恶,若力所能及,则不以善小而不为,如力有未逮,亦不舍生而求其义。此其观者与父王你我地位不同,身份有异,又岂能一概而论?”
“就算是这样。。。。”徐国君脸上依旧有些不满,但也无力反驳。
“人分三六九等,自然区区不同,父王还是不要为此徒增烦恼罢。”太子殷满叹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劝说。
“那就听满儿的,为父暂且放过这等贱民。”徐国君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接下来为父要如何去做?”
“父王无需刻意去做什么,暂且找个客栈歇息。孩儿会去与县令交涉,不日就前往天池。”
“只是为父该如何去说才能让他们相信这身份啊。”徐国君看着自己的赤红长袍,这是数天前令轻纺工临时织起的,自己不曾见过函琉国国君的长袍,这图案也只是设想的。怎么看都不觉得能够蒙混过关。
“父王什么都不必说,只要呆在马车之中就好,”太子殷满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同时晃了晃手中的金牌,“我们可是拿到了最明显的身份证明。”
郑国都城,武陵殿大殿。
群臣林立,小声的交头接耳,个个面露疑色。内殿前方的阶台之上,六张代表着王爵身份的紫檀木虎雕椅上空无一人。而更上方的王位之上,赫然坐着一个身着白色书生素袍的身影,正是三太子文若。
“诸位大人,”文若沉声开口道,原本还略有喧嚣的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向王位之处,“文若此次请诸位前来,仓促之间还请诸位谅解。”
“太子言重了,只要是殿内谕旨,我等当赴汤蹈火。”为首的一位红袍官员突然开口道,却是礼部尚书。
“是啊,是啊。。。。”台下群臣纷纷应和道,但心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原本这次紧急召集朝会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到此之后更是看到了三太子坐在了王位之上。虽说三太子也被称作文王,但能够坐上这王位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罢了。对于这是一场篡位的谋局的担忧,被太子这谦逊的态度化解了。但依旧对于文王擅自坐在王位上有些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