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发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起了床。
她起来后,看见桌上放着萧宁的剑。他已经起来,正面色沉重地坐着,庄谷在他旁边喝茶——
原来这是裁缝铺。
沈兰怕自己憔悴惹人同情,先去洗漱一番,再显出快活的神色:“那么……我先去味香园了。”
萧宁哑着嗓子:“兰姐,味香园…已经不在了。”
“是吗?”沈兰随意地坐在椅子前,露出玩味的神色。
“你若是真如此想,岂不正中那些人的下怀。咱们首先得若无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才能让她们诡计没法得逞。”
庄谷无言地看着她。
萧宁颓丧道:“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
沈兰打了个响指。“不错,但这件事我自有对策,咱们且拭目以待。”
本来语气很美好,像是要迎接初升的太阳,不知不觉间却变得莫名地咬牙切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沈兰平静地说完,径自走了。
萧宁在后面大喊:“现在很危险的兰姐,你不能一个人出去。”
按说昨天既遭遇了不堪回忆的往事,今天无论如何也该消停些。
沈兰偏不。她跟个毫无畏惧之心的孩童一样,说跑便跑了出去,以至于在场的在世两大高手都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萧宁快步跟出去,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像老和尚念经:“兰姐你自己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