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遥轻叹口气,“我是个不肖子……”
“不用叹气。因为这些年来,我同样一刻没放弃地要抓住这凶手。”萧宁说,“当时情况凶险,我知道令堂定受了些皮肉伤,但绝不至于如此死去。如此情状,便认准一定是中了什么毒。”
“可我是个只凭武力的莽夫。”萧宁冷不丁看吴遥一眼,“况且只看那一小会的发作时间,我又于识毒一道全然陌生,根本不可能找到毒药。
便退而求其次地搜查起那时到底是谁有意刺杀令堂,沿着这条线,我才知道,你家原是江南首富。令堂原本也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后来金盆洗手,专心钻研经商之道,竟逐渐积累起巨额的财富。”
“我觉得这事突然扑朔迷离起来,因为银钱可以引发一切罪恶。而你,十岁便离开家中,闯荡江湖,恐怕不大熟悉,帮不上我忙,便更不想告诉你。当时我另有任务在身,不能在江南多流连,只能托人刺探消息。”
“可没想到歪打正着地,碰上了一个江湖上的百晓生。他把你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同我说了,有些事情你可能都不了解,还有吴大侠生意场上的对手。”
萧宁看向吴遥,“你不觉得困惑么?吴大侠出门必要携带随从,为何当时我见他时,他只孤身一人对待那些匪徒。”
吴遥默然。
“后来我打探到,那日的黑衣人,便是吴大侠一直不对付的姓李的大商人雇来,就是差一点被你刺死的那个。他当时未必要令尊的命,所作所为也算光明磊落,早便放出风声来,同令尊不共戴天。”
“我想你也是明白这点,才一直把重点放在我身上。”萧宁说到这里,更显无奈,“可吴大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父亲?我当时刚刚下山,名不见经传,就算是□□,谁会雇长得这么善良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