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别有用心地看向裴昭。
后者本来在看沈兰,慌忙中便转过头去。接着便反应过来,与沈兰要走方子,出门自去抓药了。
沈兰:“……前几日郭杰闹事时,老前辈不是方才来过?”
“今时不同往日。”庄谷似不欲多说,只是甚是慈爱地瞧着她。
饶是沈兰如此一个二皮脸,也被这种审视看得心里发毛。
刚要发言转移话题,庄谷便道:“沈老板若是不介意,可否也让老夫瞧上一瞧?奇经八脉,总有可改进之处。”
沈兰被这老头柔和的目光感染,情不自禁地便说了“好”。
等到再反应过来时,庄谷已在她胳膊上搭上了丝线,正在悠闲地看脉象。
白至秦从楼下端来一盆水,小蕙拧干手帕与毛巾,清水顷刻变成了血水。
萧宁笑嘻嘻地问白至秦:“少爷,还记得我们一月之约么?”
“约定?”白至秦终于清醒过来,心如刀割地说:“你欠我的这一月衣服便一笔勾销罢,你这半月的衣裳,换下来……我一块洗着。没办法,谁看见一个浑身被捅得像马蜂窝一般之人,于心能忍呢?”
“那我这几日的叫卖呢?”萧宁拿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态,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白至秦心虚地转开头:“你既如此病重,兰姐定会体谅。”
“你也体谅下兰姐么!”萧宁道。
小蕙正给他擦胳膊,路见不平,嗔他一声。萧宁受用地全盘接受了。
殊不知白至秦此刻脑海中正上演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与艰难的自我斗争,方要咬牙应声,却听庄谷呼声:“你……却为何有此脉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