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二家里还没有分家,现在依旧是一大家人住在一个有些破旧但打理地很干净的院子里。
现在正好是种植棉花的时候,天色一亮,钟老二就带着大儿子,大儿媳去了田里看种下去的棉籽的出苗情况,留下妻子李氏和小女儿钟小荷在家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家里唯一的小孩子钟苗苗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直到一匹快马惊扰了钟家村的宁静。
村里人家差不多都是世世代代居住在村子里,没有多少寄信的地方,是以在看到骑着马的那人穿着一身后背绣了四个大字的衣服,也只是觉得这在衣服上绣那么大的字,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刘大娘刚刚这么念叨完,就见那人一扯缰绳,直接在她面前停下,随后又下了马。
她手里正在剥的豆子咕噜噜滚到脚底下,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人到她面前停下。
“这位大娘,敢问钟老二家怎么走,对了,他有个儿子叫钟启晨。”
刘大娘这才回过神,小心问道:“年轻人问这个作甚?”
年轻人好脾气地回:“钟启晨给他父亲寄了信和一个包裹,我便是来送信和包裹的。”他说着又指了指挂在马背上的那个大包裹。
刘大娘这才信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听钟老二说他儿子去尚京了,这信难不成就是从尚京城寄过来的?”
“没错,寄信地址确实是尚京城。”
刘大娘念了声乖乖,“我知道钟老二家,我带你过去。”
对方忙道了声谢。
往钟老二家走的路上,陆陆续续已经有下工的村民,见着刘大娘领着一位牵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过来,好奇问了声。
“这年轻人是来给启晨那孩子送信的,从京城送过来的,我正领他去钟老二家。”
其中一个人回道:“我方才看见钟老二跟他大儿子大儿媳还在田里呢,不过李婶和小荷那丫头应该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