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舟咽下青柠汁示意宴承看那边:“学长,她们在拍我们吗?”
宴承朝那个方向看去,几个女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匆忙收起手机背过身,躲开了他的视线。
虞舟:“……”
我看的时候怎么没人躲?
尊重呢!
虞舟痛心自己毫无威慑力的时候,宴承用软布把球网和球拍边缘擦了一遍,然后把球拍放回球袋里,拉上外面的拉链。
动作流畅熟练,一看就是做过无数次了。
“学长,”虞舟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学的网球?”
“初中。”
“可惜了。”虞舟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宴承:“?”
虞舟自恋地说:“也就是你以前不认识我,不然有我这么强力的对手,你肯定比现在还厉害。”
网球是双人运动,没有人实战对练,光对着墙和发球机,是练不出什么的。
网球场上的击球声清脆不绝于耳。
宴承手中握着那瓶青柠汁,打开盖子停顿须臾,又将盖子拧了回去,转过头说:“谁说我以前不认识你?”
“?”虞舟先是一呆,而后马上问:“不是你说以前和我没见过的吗?”
宴承背上球袋起身,说:“记不起来,和没见过没有区别。”
“所以我们以前真见过?怪不得你知道我不能吃辣!”
虞舟惊喜地跟着起身,追问:“学长,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又百思不得其解地喃喃:“可是不应该啊,你这么帅,我要是见过你不可能对你没印象啊。”
宴承:“……”
一起运动,是拉近两个男生之间关系的一大利器。
虞舟和宴承打了一下午的网球,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陌生感和疏离感褪去不少。
他甚至觉得,除了话少以外,宴承还挺对他交朋友的胃口的。
最起码他们在网球这方面很合——他高中时和吴竹读的不是一所,能碰头的时间不多,少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得这么酣畅淋漓了。
宴承在前面走出球场的大门,虞舟在后面接二连三地发问。
虞舟的声音很好听,清爽没有杂音,还带着点南方人独有的轻巧,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他在亲昵地调笑。
宴承轻吸了一口气停住,虞舟没注意,咚地撞在他身上。
“啊。”虞舟被这一下撞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揉着发酸的鼻子轻嘶。
饶是如此,在看到宴承回头的时候,他仍是执着地问:“学长,我们到底在哪——”
宴承见他撞得流眼泪,下意识地抬起手,听到他的话,手指收回。
收到一半又张开,抓住虞舟的发带往下一拉,遮住了他的眼睛,转身离去。
事实证明,宴承不想说的事,任人怎么刨根问底都问不出来。
从学校到生活区,他只说了句:“不记得说明不重要,不重要的事忘了就忘了。”就打发了虞舟。
虞舟一脑门问号地回到宿舍,把球袋挂到墙边的挂钩上时,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
严泽从电脑前转过头,看了眼他的打扮,问:“你今天打网球去了?”
“对啊。”虞舟摘下发带。
严泽:“和宴承一起?”
虞舟奇怪:“你怎么知道?”
严泽说:“我不仅知道你们下午去打网球了,还知道宴承给你递纸巾、帮你整理球袋。”
虞舟:“?”
严泽也不卖关子,侧过身露出电脑屏幕,屏幕上是a大学生论坛的界面。
“你和宴承的帖子一下午开了七八个,他们说你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