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小短爪急不可耐地想抓住那只随风摇曳的铃铛。
一寸、
二寸、
还差一点点……
雪白的小肉爪和铃铛擦肩而过, 林秋白重心前倾,一头栽进未化的雪堆里, 雪白的皮毛和积雪天然融为一体, 白得分不出彼此。
一只节指分明的大掌将小狐狸捞起来。
沁凉的雪塞入鼻腔, 林秋白屁股墩坐在温热的掌心,控制不住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半化的雪水浸透皮皮,浑身从头到脚毛都湿·透了,一捋一捋沾在身上。
寒临霄随手施了一个清洁法术, 小狐狸的皮毛转眼又恢复了干爽蓬松。
他微微蹙眉, 不带语气斥责:“又胡闹。”
眼看就要结契成婚,竟然还是终日调皮,短短几月北冥岛附近的飞禽走兽竟都被嚯嚯了个遍,现在无所事事居然还扑起铃铛。
林秋白还有些晕头转向,抱着小脑袋哼哼唧唧。
这也不是他的错, 化作狐身后,心性也就像退化了一样,变得格外喜欢一些幼稚的游戏,看见活动的小东西就控制不住手痒想要去抓两下。
其实倒也难怪,毕竟他才七百余岁未成年,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寒临霄眉心紧蹙,倒也没有继续苛责。
当年他为师时是很严苛的,上清山上到供奉品礼下到跪叩时次都有条条框框清规戒律,他的弟子连走路步幅都不敢逾越,愣着头胡作非为的也就一个林秋白。
他对林秋白也的确是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