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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

山脉遍地赤黑焦土,怪石嶙峋,在场修士原地打坐修炼和聊天闲谈的各占一半,根本没人在意乱石缝里蜷缩的孩子。

宿蔼把趴伏的孩子翻过身来。

赤黑焦土沾染在两侧腮颊上,那孩子个头不高,摸约十岁上下,面容精致仿如年画娃娃,腮颊尤有几分婴儿肥,双眼紧紧闭着,嘴巴微微张合。

那些外门弟子也围了过来,见状不由忧心忡忡。

“怎么会有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道是被遗弃的?”

“说不准,现在在场少说上万人,也不知道是谁遗弃在这里的,想找简直是大海捞针。”

把小孩脸颊上的焦土擦干净,林秋白摸了摸颈侧,道:“他在发热。”

宿蔼:“许是得了重病?”

他又猜测:“因为得了医不好的重病,所以才被抛弃了?”

林秋白给小孩搭了脉,诊过脉后他可以肯定这个孩子只是单纯的发热,诊脉时听着心跳,他眼前恍然出现一个熟悉的画面——

一间窗明几净的耳室里,墙上挂着工笔流云图,偌大房间只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形同枯槁病入膏肓的中年男人,他坐在床头隔着层鲛纱给男人把脉,只可惜他把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男人的病症。

“秋秋心思浮躁,不够静心,是不是又想到外面抓野鸡了?”

他寻声望去,是云流玅。

云流玅仍旧坐在轮椅上,眉心干干净净,不见那一点朱砂,眼底温柔和煦,也没有重逢时暗藏的偏执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