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觉得照明的东西不能太过寒酸,因为不止是能在夜晚给这间屋子提供光亮,同时也昭示着孟慈新的人生路上有了引路灯。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在组织别墅里的房间,她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孟慈猛地坐了起来,摸了摸周围,没有摸到其他东西,那本黑皮书果然不见了,而后掀开被子赶忙穿上鞋向外面跑去。
开门还没等走几步路就差点撞到人。
“慢点。”闫溯稳了稳手里端着的东西,看了眼孟慈道,“一个大姑娘就不能注意点影响,满楼的老爷们,你真当这些人都是吃素的?”
孟慈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还是当初去隔壁串门穿的那件运动服,上面脏兮兮的有些地方还扯破了,不过也只是露了肩膀和腰侧,除了难看点脏了点,倒也没有过于暴露。
一想到刚刚穿着这身躺在床上,孟慈就很想给送她上床的人一巴掌。
“谁送我回来的?”孟慈问。
“九爷,怎么了?”
“九爷?”孟慈一惊,“不应该是千先生么?”
“哪个千先生?”闫溯一时没反应过来,末了突然想起孟慈说的是什么,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倒出只手拍拍孟慈的肩膀,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闪人了。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姑娘说,没有什么千先生,从他们上次出差到现在,都是九爷。
“唉你等等。”眼看着闫溯就要溜走,孟慈赶忙叫人,“你看见领导没?”
“领导出去了,估计回来能晚。”闫溯挥挥手里的东西,“我这还有点急活要干,等一下你要是不舒服啥的记得喊人。”
孟慈看着闫溯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时余光瞥见脚边落下的黄纸。
一般这些东西都固定放在一个房间里,尤其是还没写过的普通纸,就像待加工的原材料,拿出来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