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拙劣的仿制品罢了。”他看着那截断袖,嘴角勾起的弧度足以显露此刻莫名愉悦的心情。
他这句话说得语焉不详,蝴蝶忍听着或许一头雾水,灶门炭治郎却理解了这句话中的含义。
他身上这件看似华贵无比的黑色华服,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人类费尽心力做出来的凡物,怎么可能比得上千百年前他穿在身上那套真正属于神明的华服。
不管是纹路也好、布料也好,童磨不过是几眼的记忆,怎么比得上鬼舞辻无惨曾经和灶门炭治郎日日夜夜相处十几年来得深刻。
不知是不是这来路诡异的愉悦,鬼舞辻无惨没有再急着攻击,只是好整以暇看着灶门炭治郎隐隐约约渗出血液的手臂,瑰红的眼瞳越发眼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快要天亮了。”灶门炭治郎忽然看了眼逐渐散去的厚重乌云,似乎是颇为好心地劝告无惨。
“你不赶紧逃吗?”
就像你之前无数次仓皇逃跑那样,赶在日光未曾洒落大地之前逃走呀?
像阴沟里腐烂发臭的老鼠一样,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终日惶惶而渡。
依旧被炭治郎抱在怀中的蝴蝶忍微微一僵,日柱往日里温柔和善的形象实在是深入人心,就算是她也从未见过灶门炭治郎这般的语气。
像是要孤注一掷,又像是抛弃了什么一直藏在心中的东西,再也不会将其捡起。
鬼舞辻无惨果不其然被他激怒。
没有想象中暴风雨似的攻击,鬼舞辻无惨只是从肺中硬生生挤出来一声冷笑,随后衣衫爆裂,数不清的狰狞骨鞭狠狠撞在本就岌岌可危的墙壁上。
“青色彼岸花。”
灰尘与碎石混着七零八落的木板碎片下落,漫起的烟灰呛得蝴蝶忍几乎无法呼吸。
她忽然间听到灶门炭治郎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