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为炭治郎准备了好多有趣的东西。”
“啊,请不要担心哦——炭治郎只需要和我一起坐在屏风后面听那些愚蠢之人的倾诉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做什么的。”
他自以为很贴心地说着,一股从未在心中出现过的欢愉和某种隐匿在心底的暗怒悄然在血管中激荡。
这就是情感吗?
天生无法感受到情绪的恶鬼摸了摸心口,不确定从心底涌出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股难以形容的情感从鬼的细胞之中被挤压,随着细胞破裂的基质一同融化在骨血之中,深深缠绕镌刻在灵魂之上。
童磨好像是很惊奇地捂着胸口——他好似是在从一个毫不相关的角度品味着这股来势汹汹的情感,虚假的就好像是在看一场毫无代入感的黑白影片。
然而又绝对不可否认,这股情感真切无比地、在他的身体、血液之中奔涌不休。
“哈哈。”恶鬼眯起了眼,几乎要彻底沉溺在这股新奇无比的体验之中。
“我已经为炭治郎准备好房间了。”他捧着灶门炭治郎的脸,就像是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请好好休息吧。”
灶门炭治郎确实是不太记得有关这个孩子的一切。
他独自一人、踽踽独行在世间千百年,遇见过的人数不胜数,每一个光怪陆离的相遇就好像是随着浪涛在时间长河中漂浮的细微泡沫,不知何时就会破碎在漫长的时光之中。
即便是现在,他所能想起的,也不过是零零散散一点,拼凑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样貌残缺的拼图,七零八落。
灶门炭治郎并不是很常穿着那一身火神的华服。鬼杀队的队员不需要穿着这样华丽的服饰,近乎归隐于田间的剑士更不需要这样绮丽的装扮。
然而总还是有那么一些机会,他需要穿着这样一身神明的华服,手持着神居之中采下的神木枝,无声无息为信徒们降下福祉。